另一边,顾济垆也连连摇头:“你再习读兵法,也从未上过战场,便只能是纸上谈兵。战场的严酷和鲜血,非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
沈驰景也不服气了。
我既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便一定有打仗的天赋,怎么可能是纸上谈兵?
在两人的否定下,她的嘴挪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
她根本不敢将这些话拿到台面去说。
席引昼才刚病好,受不得刺激。要是被自己这么一提,他又病倒了怎么办?再者说,这种前世今生的奇话,除了真正经历过的席引昼和徐舟横,还有已经去世的江泉清,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信她。若闹到了朝堂上,说不定还有有心人参她,认为这是她为了抢功而编的瞎话。
真他娘的憋屈。
沈驰景在心里爆了粗话。
见两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席引昼把手搭在桌面上,站了起身来,平静地开了口:“我去。”
……
去个屁。
顾济垆和沈驰景同时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你脑子才好耳朵还没好,武功不如沈驰景经验不如顾济垆,去战场送死吗?
当然,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骂出口。
席引昼什么也不解释,说完话云淡风轻地转过身去,只留下个潇洒的背影对着两个已经傻了的人。
沈驰景和顾济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将军明日出发?”事关重大,沈驰景想再确认一遍。
顾济垆回过神来:“对。今日整军,明日一早出发。”
“好。”沈驰景点点头,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样蹭地跑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在风中凌乱的顾济垆。
“顾大人,那我们三人便各凭本事了……”
正在军中清点装备和人数的赵惟扬刚一落座,便看到了军营门口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起身迎了过去。
沈驰景好学又有天赋,这半年来,她的武学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赵惟扬向来敬佩有识之人,自然也对她另眼相看了。因此即使是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他也愿意分些时间听她讲话。
“将军,将军!”沈驰景倒也不客气,隔了老远便冲他挥起手来,大声喊道:“我有急事找您,您方便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吗?”
另一边,顾济垆也连连摇头:“你再习读兵法,也从未上过战场,便只能是纸上谈兵。战场的严酷和鲜血,非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