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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见他又想出去,沈斐隐脸色一沉,双手向前一按,欺身而上,轻松地将身下人的手腕控制在了榻上,而自己也顺势一冲,正正好好跪在了床铺上。

眼见着即将扑到席引昼怀中了,沈斐隐心道不好,连忙运作内力稳住了身形,这才阻止了自己进一步的下扑。

而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充其量只剩下一个拳头的大小了。沈斐隐呼吸急促,眼眸透亮,身上散着冷冽的书墨香气,随着下扑时带起的风不断吹向席引昼的鼻子。

席引昼鬼使神差地停止了挣扎,连手腕处传来的钝痛都意识不到了。

这是他自打死皮赖脸地跟在沈斐隐身后之后,第一次离她离得这么近。

沈斐隐也愣住了。

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足有半分钟之久,直到沈斐隐意识到自己捏着席引昼的手用力太大了,这才慌忙抽开,却发现那双皓白无暇的腕子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我不想伤害你。”

见面前的人不再挣扎,沈斐隐向后退了几步,努力控制了下情绪,话语间终于轻缓了些:“只要好好在此处呆着,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伤害你。”

“好好在此处呆着?”席引昼此刻也缓过了劲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眸中起了几分血丝:“沈将军若是把我当囚犯,便当胸一剑杀了我;若是没把我当犯人,便干干脆脆放了我。”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对着新帝喊将军了吧。

沈斐隐咽下了怒火,以平生难得的好脾气解释道:“我没把你当囚犯,但你本就生病,昨夜又淋了雨,须得好好静养。”

席引昼又是一怔。

他方才情绪激动,说话没过脑子。本以为自己此话一出,沈斐隐定会勃然大怒,最起码也会摔门而去,没想到她竟然好声好语地解释了一番。

大抵从古至今皇权的胜利者,都懒得与失败者计较吧。

“沈将军翻脸可比翻书都快。”想起昨夜淋雨的原委后,席引昼心中仅存的那点感动也烟消云散了。他抬眼看向沈斐隐,冷冷道:“昨夜那个叫我跪到死的人,难道不是沈将军吗?”

……

沈斐隐噎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辨情绪的微光。

那是什么?

席引昼猜不透。

“不论我在外对殿下说过什么,都请殿下不要当真,那并非我的本意。”良久,她敛起脸上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直直往席引昼处看去。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语里多了些不明不白的关切。

“殿下,请一定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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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见他又想出去,沈斐隐脸色一沉,双手向前一按,欺身而上,轻松地将身下人的手腕控制在了榻上,而自己也顺势一冲,正正好好跪在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