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赵惟扬考虑周到。她一心不愿叫席引昼来这刀剑无眼的地方,竟忘了他也是一国皇子,兼具护佑家国的重任。
可……
席引昼武功高超?
有多高超?
沈驰景狐疑地抬起了头:“将军,你确定殿下武功高强?”
赵惟扬从不轻易夸人。若得到他这样不留余力的夸赞,那必然是在某一方面要强过他,最起码要和他等平才行。
但赵惟扬的功夫与她沈驰景不相上下,席引昼前一世好像……
不是好像,是肯定没有沈斐隐厉害。
“是啊!”赵惟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专心致志地去摆弄他的茶具了:“你不知道吗?殿下的武功是同我相差无二的。”
沈驰景挠了挠头,突然有点明白了。
因为书中那些对席引昼面容的描写,导致她打心里认为殿下是个一推就倒的美人灯。再加上原著一直强调沈斐隐武功的强大,却丝毫没提过席引昼有多厉害,仅是凭借着他的太子身份一次次将沈斐隐救出来而已。
也是这时,沈驰景才想起来。
她第一次向赵惟扬求学没学会的那一个动作,还是席引昼教的呢!
沈驰景美滋滋地合了眼。
说不定这次从战场上下来,我的功夫又要大有长进了。到时候,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可就不一定了。
喝着赵惟扬泡好的茶,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焦虑:
殿下说他不纠结过去了,不会是骗我的吧?
三日后,大军到达渝州边界。
渝州与青州相邻,都同颉国接壤。区别在于青州接壤处是一道崇山峻岭,险恶非常,易守难攻;而渝州这边平平坦坦,尽管也有些山峭,却远不如青州那样险拔。
进到边界后,赵惟扬令副手去安营扎寨,自己则带着席引昼一众人等直奔驻守长官的营帐——
他得让所有吃苦的兄弟们知道,援军来了。
才刚入大营,守卫的小卒便认出来了赵惟扬,激动地连枪都拿不稳了:
沈驰景噎了片刻,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