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议看来的确很重要,沈驰景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听到里头有结束的动静。她低头哈了哈气,又将冻成红萝卜头的手指往怀里揣了踹,打算动用内力给自己暖一暖。
看个姑娘冻成这样,守卫有些于心不忍,正打算再劝劝她先回去时,帐帘被人掀了起来,十几个穿着兵甲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一边叫嚷着寒冷一边往自己的营帐冲。
沈驰景眼睛一亮,忙向里面扫过去。
这个不是。
那个也不是。
那个更不是……
咦?我哥呢?
殿下别不是告诉我个假消息吧?
沈驰景不开心地鼓了鼓嘴,又往那头走了走,试图看的更清楚些。
这时,营帐内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刚好捉到了探头探脑的沈驰景,随后极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把薅进了营帐。
“啊!谁啊!”
沈驰景双手被制在身后,脖颈也受了制,甚至还被一条黑布蒙上了眼睛,搅的她瞬间成了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
她也没想想自己为什么能在自家军营里遭到劫持,只拼了命地向外喊叫求救:“救命啊!杀人啦!守卫大哥救救我!有奸细混进来了!”
在喊出这句话后,沈驰景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松掉了。
她不疑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吼叫起了作用,正打算摘掉眼罩,一个扫狼腿将这讨厌的奸细干掉。
“奸……”守卫疑惑地闻声闯了进来,却在见到面前人的一瞬间恭敬下来,拱手见礼:
“沈百长好。”
差点重拳出击的沈驰景:???
阿隐是个混蛋
沈驰景一把扯掉了烦人的眼罩,迫不及待地望向眼前的人,发现眼前的男子也正在怔怔地望着他。
比起从前来,他清瘦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干练的军服穿在身上,厚重的铁甲也没来得及脱下,挺拔的鼻梁上,那双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正闪着微光,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末了,滑出一滴叫人察觉不到的清泪来。
在外面等待时的每一刻,沈驰景都在想象着与兄长重逢的场面。
这一次不同与之前任何一次相遇。不仅是因为许久没见,也不仅是因为沈致变化太大,而是因为这一刻的她,是真真正正以沈家小女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
这会议看来的确很重要,沈驰景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听到里头有结束的动静。她低头哈了哈气,又将冻成红萝卜头的手指往怀里揣了踹,打算动用内力给自己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