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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拿着那几张药方子,却没如约拿到给沈致熬药的汤包,只是神色比方才更急了,不住地喘着粗气,像是遇到了什么更极端的事。

大事不妙。

席引昼觉出不对,‘哗’得站起了身,沈驰景那边也缓过了劲,捂着胸口一字一句道:

“宫中有消息传来,说是赵将军的父亲赵涧被褫夺官职,打入了大牢。赵将军闻讯后急火攻心,已经病倒了!”

空中飞来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聒噪地停在帐篷旁边的大树上,砰砰啄着树干,像是要将这颗活了几十年的老树一啄而空。

……

“怎么会?”席引昼也吃了一惊:“赵涧大人从不参与党争,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沈驰景跑得胸口发痛,回话间不免带了几分哽咽:“说他指使赵将军与颉族暗度陈仓,有谋逆之嫌……”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将军怎么会谋逆呢?将军若是真的谋逆,哪里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受苦!”

“有人在搞鬼。”

席引昼心中一紧,顾不得停留,抓起放在一旁的宝剑便起身向外跑去,还不忘叮嘱沈驰景:“你先照顾沈大哥,将军那边的事我来处理!”

沈驰景来不及喊他,自己大哥这边又的确需要人照顾,便只能边焦急地等消息,边照看沈致了。

渝州边关,将军营帐。

席引昼掀开帘子,便见到了满屋的人。有大夫,有将士,还有几位他不认识的人背着手站在一边,神色冷淡,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他懒得去猜这些人的来意,只一门心思的关心面前的病人:“将军如何了?”

赵惟扬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眉头微蹙,身上仅盖了一张薄毯,只将将把人裹了起来。

军医回头瑟瑟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拱手回话时,却被人打断了。

“不论赵惟扬好了还是没好,他都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席引昼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向身后望去,发现说话者正是那几个背着手站在一边的人之一。那人神色倨傲,手中握着一串镣铐,不停地打开又合上,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席引昼,平静道:“殿下再瞪我也没有用,这是陛下的命令。”

“赵尚书有叛国之嫌,他的儿子又怎能在这里执掌军队大权?”男人甩了甩手中的镣铐,见席引昼恨不得吃了自己手上这东西后,更觉得好笑了:“殿下莫要盯着臣手上这双,它不会变到赵惟扬身上去的。”

他挑了挑眉,冲那边仍旧昏迷着的赵惟扬努了努嘴,一掌将手中的铁物拍在了桌上,言语中是仓藏不住的挑衅意味:“因为他身上,已经有两副了。”

席引昼来不及计较他的失礼,闻言立马冲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赵惟扬身上的薄毯。

果然。

她手里还拿着那几张药方子,却没如约拿到给沈致熬药的汤包,只是神色比方才更急了,不住地喘着粗气,像是遇到了什么更极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