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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席引昼一起进来的还有股冷风。她打了个寒颤,忙准备颠颠地跑回被窝里去,边不忘抱怨道:“我这帘子又没有上锁,殿下打开进来不就好了?”

席引昼眉峰一拢,淡淡道:“怕你没穿衣服。”

沈驰景:???这营中全是大男人,我哪敢不穿衣服?

她正欲回去抱个枕头暖暖肚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扯住,动弹不得。

是席引昼。

“做什么?”沈驰景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席引昼却夺过她身上披着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替她穿好,又一把拉过架上挂着的盔甲给她披上,一把将她拉出了帐篷:“来不及详细说了,先出来!”

沈驰景三下五除二被裹成了个粽子,晕晕乎乎地就跟着席引昼出了帐子。她正欲抬头问些什么,忽然被手上那股久违的温暖迷晕了眼。

殿下的手,可真暖。

她一动不动地任他牵着,忽然觉得此刻就算被拉去了刀山火海,也能一举平了那山填了那海。

原来为美色所祸,是这种感觉啊。

殿下丢了

“什么?!”

荒无人烟的启军大营外,沈驰景倒吸一口凉气,又吃了一嘴沙子。

“咳咳咳……”她边艰难地顺着气,边消化着席引昼带来的大量信息:“你是说,赵将军被带走了,但是来接替他的闻将军是个假的?”

席引昼拿出自己的水壶来,揪掉瓶盖递给沈驰景,要她漱漱口:“对。所以我现在非常怀疑,带走赵将军的人到底是不是父皇派来的。”

“他们有圣旨,又或是陛下的手令吗?”沈驰景毫不客气地嘟嘟灌了一大口,又小跑几步吐在了一旁的小山丘角边,询问道。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席引昼神情凝重:“他们不但有,而且的确是父皇的亲笔手书。父皇书法极佳,我从小是临摹着他的字帖长大的,绝不可能认错。”

沈驰景总算把嘴里的沙子吐爽利了,说话吐字这才清晰起来:“那殿下怎么确定那闻定南是个假货?”

席引昼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闻将军是所有将军中最低调的一个,见过他的人也最少,是几位将军里最好假扮的一个。而他之所以这么低调,不是因为他稳重,更不是因为他淡泊名利……”

“是因为他怕死。”

“噗!”沈驰景一口水喷在了地上:“殿下说笑的吧?”

在她看各种演绎的小说文学里,将军不都是精忠报国、爱国爱民、大义凛然的代名词吗?

席引昼扬扬手,严谨地纠正了她的错误认知:“不同的将军有不同的作战风格,闻将军之所以以稳重出名,其实就是因为他爱惜生命,不到万不得以绝不以命相拼。因此他稳扎稳打,虽打的胜仗没其他将军那么多,但败仗也少,手下的士兵存活率最高。闻将军惜命一事只有父皇和几个兵部重臣知道,父皇便只派他守边,从不派危机要命的仗给他打。”

他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以闻将军的性格,绝不会说出以身殉国这几个字。”

随着席引昼一起进来的还有股冷风。她打了个寒颤,忙准备颠颠地跑回被窝里去,边不忘抱怨道:“我这帘子又没有上锁,殿下打开进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