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景只怔愣了一瞬,旁边的人便溜的没影了。她气得直跺脚,刚想追上去,却听得还没跑远的人在空中留下一句闷闷的话:“你若是执意不回去搬救兵,那就等着我们一起死在这好了。”
沈驰景:“……”
好家伙,殿下出息了,学会拿自己的命威胁别人了!
沈驰景果断回头,用尽毕生的速度往启朝大营冲了回去,脑子里糊里糊涂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这亡命鸳鸯爱谁当谁当,我沈驰景和我的男人可不当!
还好他们没冲出启军营帐多远,再加上沈驰景轻功惊人,很快便赶了回去,拿着席引昼早就留在自己这里的令牌,为了行军速度,只迅速从精英分队中提了两百人出列,又告诉张尤整兵随后出发,她才放心带着这两百人骑了快马飞快地赶到了‘闻定南’带来的兵所在的地方。
到地一看,意气风法的沈驰景傻眼了:
这除了沙子就是土,哪还有驻扎军队的半点痕迹?
她心下一慌,令队伍在原地不动,自己骑马向前转了一圈。末了,看着荒无人烟的土地,心中顿时跑过无数只不可名状的东西。
这下好了,人没追到,殿下也丢了!
你家殿下活不了多久了
他居然敢碰殿下……
沈驰景呼吸停滞了一瞬,愤懑和心悸同时在体内爆裂,瞬间引燃了那束引线,叫她没来由地想起那在天牢救出席引昼的场景。
那日殿下被折磨成那副不堪的模样,是她此生难御的心魔。
她绝不能再见一次。
冷静。
遇事一定要冷静。
沈驰景在心中默念了几句,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她冷不丁向后一望,那两百位士兵都是营中的佼佼者,此刻也并不焦躁,一个个都危坐在高头骏马之上,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
沈驰景怔愣了一瞬,忽然没来由地觉出了从未感受过的堪比巨石般沉重的责任感。
赵将军不在,殿下也不在。身后的两百人都是她带出来的兵,她得对他们负责任,也得对信任她的殿下负责任。
她深吸了口气,翻身下马,走到前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
这一次心无旁骛地寻找线索,倒是真叫她发现了些端倪。
这里虽没有驻军的帐篷和人马,连马蹄印都不留半个,却有几分还未散尽的烟火气味。不是很浓,却足够叫她闻得清楚了。
帐篷可以拆掉,马蹄印也可以擦掉,唯有这若有若无的气味,是‘闻定南’遮掩不了的证据。
沈驰景只怔愣了一瞬,旁边的人便溜的没影了。她气得直跺脚,刚想追上去,却听得还没跑远的人在空中留下一句闷闷的话:“你若是执意不回去搬救兵,那就等着我们一起死在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