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世那个陪了我好久的副将就叫杨万啊!”沈驰景越想越觉得对:“前世他是军中人,这一世便也从军了。但因为我们的到来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他现在没成为赵惟扬的副将。”
“或许是吧。”席引昼表情淡淡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很快转过了话题:“阿景,你说的那个方子不是需要一味关键的药草吗?要从哪里取?”
“你是说那个能暂时替代鬼面花的方子?”沈驰景没察觉到对方一闪而过的情绪,很快接上了话茬:“张大人看完方子后,发现我们只缺弱苑那一味药草。它长在山中,附近大约只有乌郡有很多高山,是最适合生长弱苑的地方。”
席引昼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方子服下去,能解鬼面花的余毒吗?还是会让服用者依赖上另一个药物?”
军队是维护王朝稳定最重要的基石,绝不能有软肋遭人挟持。一个鬼面花就已经够糟心的了,如果还有其他药物能控制士兵,那将雪上加霜。
“能。”沈驰景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不仅不会产生依赖性,还能解除对鬼面花的依赖。但它的副作用很大,服用者会非常痛苦。虽然没有身体上的不适,却会在心理上产生诸多情绪不稳、抑郁等因素。”
纵使沈驰景的话里不知不觉夹了许多现代词汇,席引昼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因为这个方子是用来对抗鬼面花的,所以它的作用也恰好和鬼面花是相反的。鬼面花能解去忧愁,弱苑草便会加重忧愁。”
“是这样的。”沈驰景点点头:“我们那里中了鬼面花之毒的人便会用这个方子来解清余毒,但常常会失败。服用鬼面花的人本就是因为心有忧愁才会误用,一旦服用弱苑草,心底的忧愁会被放大无数倍,会加剧轻生自杀的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挺不过去。”
“下毒的人真是够阴的。”席引昼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所以即使他知道你了解解药的做法,也毫不顾忌地带来了这花。不服解药,就要永远受到鬼面花的牵制,一旦失去便会成为废人;服解下药,又会引出原本沉寂的忧愁,忍不住轻生的欲望。”
“是啊。”沈驰景屈起手指轻叩着桌面,眸间闪过一丝冷意。
自打回忆起前世的全部真相后,她对徐舟横的愧疚几乎在刹那间荡然无存。徐壑本就有取而代之之心,险些将她前世耗费心血平定下来的江山再掀波澜。
他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只是徐舟横……
沈驰景冷冽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
徐壑前世做的种种,他究竟知不知情呢?
大人有没有算到
翌日,整装完毕的一小队人马在大营门口集合,等待出发的号角。
旌旗飘扬在最高处,整片军营响着有力的号角声,和‘一二三’的行军号子。遍观全营,已完全看不出来昨日的哀戚之相了。
骑马站在最前列的沈驰景向后清点了下人数,便抬手一挥,喝道:“出发!”
五十个勇士骑着快马跟在沈驰景身后,踏起一路尘土,扬在无边的荒漠里,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席引昼站在军营门口,直到最后一丝烟尘都消失在了远方才回到了营帐内,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捶了捶有些酸胀的后背。
阿景去寻找解药了,赵将军又尚未被救回来,如今的他,是剩下所有人的主心骨——
绝不能流露出半分懦弱。
“我前世那个陪了我好久的副将就叫杨万啊!”沈驰景越想越觉得对:“前世他是军中人,这一世便也从军了。但因为我们的到来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他现在没成为赵惟扬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