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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不错。”文大夫大跨步走了进来,一路走到沈致床边,弹了沈驰景一个脑瓜蹦,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是哪的风把我吹来了。”

“文叔莫要逗她了。”席引昼随后走了进来,替叫唤委屈的沈丫头揉了揉额头,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前些日子鬼面花在军中大范围爆发时,我便修书一封送到文叔府上。文叔曾研究过鬼面花数年,对其知之甚多,想来能对解毒大有裨益。”

“嘁。”文大夫余光瞟见了这二人的动作,嫌弃地阖了阖眼,发出一声气音:“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让你家沈丫头受。”

席引昼动作一缓:……

“唔!”沈驰景惊喜之余并未在意那些玩笑话,扯过文大夫的衣袖便问道:“文叔,您还记得我带来的那个药方吗?就是那个阿兄吃错药的那个方子!”

“记得。”文大夫拂了拂衣袖,奇怪道:“问这个作什么?沈致之前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殿下请我来是来治他身上的鬼面花毒的。”

“虽然我也没确定到底要怎么治。”他摊摊手,苦涩道。

沈驰景二话不说,把手中那两张药方都递到了文大夫手里:“这里一张是您当时开出来治好阿兄的药方,另一张是从阿兄行囊里翻出来的儿时误食方子。你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

文大夫接过两张药方,捧着看了起来。

他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眉毛一凛,指着第二张方子道:“小丫头,你确定这个方子是沈致真正误食的那张?”

沈驰景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确定确定!这是阿兄清醒后自己亲手找到的,错不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文大夫怔了怔,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拿起两张方子,拉起席引昼夺路而跑,只留下了一句话:“小丫头,等老夫去确认一番,再给你答案!”

……

被抛弃在原地的沈驰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个文叔,一把年纪了,怎么比我还急躁!

她扶了扶有些歪的发冠,转头看向许久没讲话的沈致,却骤然发现他红了眼圈。

沈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小妹的注视,大惊失色,慌乱之下想抬手去挡,却忘了自己根本举不起手来。正当他绝望地准备被小妹发现自己哭过的真相时,却惊恐地发现……

他的手抬起来了!

沈致:?!

“你看你看你看!”沈驰景自然也发现了变化,立马飞奔回兄长的床边,激动的嘴都瓢了:“阿隐没骗你吧!是不是好了?!”

沈致还不信邪,又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脚。不过这下可就没那么顺利了,腿根处还有些发麻,想要彻底举起来仍颇为费力。

“手能动就是成功的前兆了。”沈驰景见兄长没好利索,怕他难过,忙轻声安慰道:“也许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卧床太久,双腿又沉过双手,一时无法适应。”正当她结结巴巴编不出来理由时,沈致开口了。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灰败和无助,而是重燃了兄妹二人初见那日的光亮。

他的手还未好利落,却已经能缓缓抬起来,颤抖地抚上了小妹的脸颊,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和期待,是如获新生的欢愉:“阿隐,你——”

“你又救了哥哥一次。”

“你猜的不错。”文大夫大跨步走了进来,一路走到沈致床边,弹了沈驰景一个脑瓜蹦,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是哪的风把我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