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一个人去了?”席引昼狡黠一笑,在空中拍了拍手,向外大喊道:“带上来!”
众人均惊愕地看向帐篷外。
很快,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扑通一声跪趴在了地上,姿势极其难看,却也非常眼熟。
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沈驰景第一个认了出来,惊讶道:“乔太守?”
那人被滚的灰尘满面,往日里儒雅的长须也沾上了糟污,一双眼睛畏畏缩缩地看着众人,已全无了之前的嚣张模样。
沈驰景转回目光,仍是不解:“带他去能有什么用?”
“不知沈大人可还记得当日为周大人入狱的秦姑娘?”席引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起来。
“秦姑娘……”沈驰景揪着眉头想了几秒:“可是那位平康坊的秦素舒?”
席引昼点点头:“秦姑娘死后,一向谨慎的徐舟横险些在我们面前露出了马脚,更是在后来的日子中消沉了许久。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后来我特意遣人去调查过,秦姑娘与徐舟横两人早在之前便情投意合,直到一年前徐公子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后性情大变,二人才没有成婚。但不知中间又发生了什么,秦姑娘去世后,徐舟横竟会那般伤心。”
一年前。
又是一年前。
沈驰景心下了然。
定是现世的徐离舟在一年前穿到了徐舟横的身体中,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往事,一心只想着报复沈驰景,忽略了在身边默默助他的人,直到人死不能复生才开始后悔。
秦姑娘属实有些可怜了。
沈驰景默默地想。
欸?
“所以呢?”忽然发现两者之间毫无关系之后,沈驰景怀着差点被带跑的不满问出了声:“那和乔老头又有什么关系?”
乔老头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好像也没那么老?
席引昼笑了笑,揪起不发一眼的乔太守,指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道:
“因为他,是秦姑娘的亲生父亲。”
全场哗然。
谁不知道乔太守的女儿正在户部混得如鱼得水,还是沈大人的至交好友?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那个在平康坊卖艺的秦姑娘?
赵维扬显然也不赞同:“徐壑既发来这样的消息,必定是布置了天罗地网在等着我们。殿下一个人去太过危险,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