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表演过度的沈驰景立马从席引昼的怀里跳出来,一个轻跃便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笑得一脸狗腿:“顾大人,乔大人,好久不见~”
乔菱秀气的脸蛋沾染了风尘,也比从前黑了些,但依旧不掩姿容;顾济垆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双眼睛鸡贼的很,还把乔阿菱教得同他一般阴阳怪气了。
“瞧瞧瞧瞧,沈大人有了汉子就忘了我们这些旧日兄弟,真是……”顾济垆啧啧了一句,还不忘斜睨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席引昼:“真是世事无常、成王败寇、翻脸不认人啊!”
席引昼:……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京城一别后,四人第一次聚在了一道,却也没有时间互诉离情,而是紧锣密鼓地商讨起了当下的战事。
徐壑宫变之际,顾济垆正带着乔菱在京郊附近调查,侥幸躲过了一难。而当日混乱之时,得知情况的顾府家兵趁乱跑了出来,将事情的经过汇总报告给了他。
“顾府家兵?”沈驰景‘嗯’了一声:“恕属下直言,顾大人您不是在第一次离开京城时便让他们都走了吗?”
顾济垆一张脸昂得恨天高:“那不是后来因为对本大人的崇敬和爱戴,又都回来了吗?”
沈驰景:“……嗯对,您说的都对。”
“大人快歇会儿罢。”乔菱拉了张椅子,扶顾济垆坐了下来,替他斟了壶茶,又将后续的事情补充完整:“后来,很多百姓知道顾大人在此树旗要诛杀叛贼,都自发地加入了进来。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那些守卫不认识斐隐兄的原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壑打的是清君侧的幌子,且盘踞在皇城这么久也没有另立朝室的打算。在百姓的眼里,还不足以轮到叛贼这个词吧?”沈驰景微微眯了眯眼。
“因为京郊附近的百姓受过老师的恩情,感念于心,自然相信老师的人品。”席引昼解释道:“老师的医术比文大夫还厉害上几分,曾经是想做名悬壶济世的医生的。后来起事成功后被父皇封做了户部尚书,便只能在闲暇时研制些药物,也在暗访时充过几次医生诊断过疑难杂症,一来二去的救过不少人。”
“老师将利害与他们说了个透彻,有些人冲动劲过了也就散去了,但也有一大半的人决定留下来。”
“所以我们的人看着不少,其实没多少人是受过训练的。”乔菱自然地接上了话头,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若不是殿下及时赶来将那姓乔的提到阵前,徐壑怕是早就发军将我们冲了。”
沈驰景顿了一顿,险些没反应过来她口中那‘姓乔’的是谁。
待她脑中浮现过乔太守那张脸后,心中更诧异了。虽然那姓乔的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怎么说也是阿菱的亲爹爹,她怎会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
“我对他没有感情。”似是看出了沈驰景心中的不解,乔菱并不忌讳将家中往事合盘托出:“从他心口不一、将一个京中女子带回乌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彼时我已是五岁的年纪,母亲不忍改掉我的性命,便一直随他姓了。但在心中,我从未当过他是我父亲。”
看着乔菱没什么波澜的面容,沈驰景渐渐回想起了他们相处的时光。
从前谈起家中琐事时,乔菱的确从未提及过自己的父亲。她粗枝大叶从未注意,却没承想到是阿菱的父母早已和离之故。
“可是——”
沈驰景刚呢喃了两个字便被席引昼面不改色地拉到了身后,状似无意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问话,挑开了话题:“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如此如此……”
……
“别别别!”表演过度的沈驰景立马从席引昼的怀里跳出来,一个轻跃便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笑得一脸狗腿:“顾大人,乔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