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小绿茶真的是心急,衣服还没借到,就想着上她的床,好啊,好的很!
再下一步,是不是该把她赶出紫菀派,鸠占鹊巢。
小破面板上的好心情值,那是一泻千里,负得要爆表。
师娘这是要气炸啦?
可自己哪里说错了吗?狼狈的我,只是想要借宿啊,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
唉!女人心海底针,师娘心,那真是如风似雨,琢磨不透呀!
“师娘您生气啦,是不是我又说错话啦?我错哪里,你直接告诉我,我一一给您解释,我对您没半分不敬,以及想要取而代之的念头,只想让您开心。”
油嘴滑舌,满嘴胡话,信不得半分。
言如溪抽回自己的衣袖,忍住要将人踹出去的冲动,兀自回房,但却没有关门,让那小绿茶可以借宿。
忙不迭跟上去的颜亦绮,一根手指推开卧房的门,扒在门缝上探头。
“师娘,衣裳呢?您看我浑身脏兮兮的,都湿透啦,潮热得不舒服,这样会生病的。”
话音刚落,一套未穿过的新衣服劈头盖脸落下,砸在那颗烦人的脑袋瓜上。
颜亦绮拽着干净的新衣裳搭在臂弯,亵衣亵裤都有,顿时觉得师娘好贴心。
“师娘您人美心善,面冷心热,顶顶好!我要是师傅,是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只想时时刻刻守着师娘,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
“闭嘴!”
言如溪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控制自己不要动手教训小绿茶,忍无可忍地怒斥。
“滚!”
颜亦绮已有免疫体:???
师娘不喜欢我夸她了吗?要是有人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乐开花啊,师娘怎么就不爱听呢?还低吼我,好委屈!
“遵命!可是师娘,滚我不会,我走着出去,洗完澡再回来,您要给我留门哦,夜里冷,得有被褥。”
言如溪没应声,侧躺在床,背对着房门,搭在枕边的纤纤玉手,紧握成拳,指尖在掌心留下凹陷的月牙印,显然是极力忍着将人扔出去的冲动。
颜亦绮过客厅,到对面的一间房,那里面有浴桶,是专门的沐浴之所,干净的新衣裳搭在衣架上,出门打水到厨房烧开,拎回来兑凉水。
摘了一捧鲜花,先搁着,一会儿得送给师娘做礼物,她一高兴,说不定就可以躺床上呢。
拎水来来回回好几趟,舒舒服服沐浴干净之后,美滋滋穿上新衣服,拿着鲜花回到对面的卧房。
“师娘师娘我洗干净啦,就是衣服有点大,尺寸不合适。”
言如溪一直听着她沐浴时发出的响动,水声哗啦啦、欢快地哼唱,一点没有借宿的自觉。
“不合适就脱。”
“被褥在椅子上,抱着,出去。”
她作为长辈,已经仁至义尽,再得寸进尺,休怪她以大欺小。
“合适合适,师娘给的不合适也合适。”
颜亦绮生怕她来扒衣裳似的,捏紧松松垮垮的领口,快步跑去椅子前,抱起香喷喷的被褥,人却没往外走,而是小碎步来到暖暖的床前。
“师娘师娘,我能上床吗?”
言如溪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当真以为自己好脾气,不会修理她吗?
转身,面对得寸进尺的小绿茶,皮笑肉不笑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