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色好了点,但依旧很臭,他戳了一下白倾的脑门,闷闷问:“不疼吗?”
大少爷立即垮下脸:“疼,哪哪儿都疼,昨天是不是有人溜进来把我揍了一顿?”
楚修指尖一顿,眼神飘忽:“白府谁敢揍你,既知道疼,就喝了。”
大少爷不想喝,也不敢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小声问:“这是啥?”
“解酲汤。”
“哦。”
白倾端起碗小口喝着,味道有点酸,他不由开始怀念甜甜的蜂蜜。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喝酒了?
大少爷张张嘴,还没问出口,就听到少年淡淡道:“我熬了一早上。”
白倾沉默了,机械的把汤一股脑都喝下肚,脊背有点僵,他颇为不自在:“那个,谢了。”
他向来拿酒瓶打架比较擅长,唯一一次喝醉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醒来后自己泡了杯蜂蜜茶,收拾掉一屋子的残局,出门上学。
过度用脑让他头疼了两天,那时候,昏暗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夹杂着雨声的缠绵音乐抨击他的心房。
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那几个仆从已经找回来了,成夫人要见你。”
大少爷伸手捏了捏酸痛的胳膊,眼中闪过一抹厌烦:“家法处置就好,我谁都不想见。”
楚修默默点头,与他猜想的一样。
白倾捏着捏着停下动作,轻声问:“翠儿的后事可有安排?”
“厚葬了。”
“恩。”
白倾没再说话,宿醉后还有些头疼,连着喝了三天酒居然没猝死实在是奇迹。
他转头看向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神色又冷下几分。
少年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那张冷情的脸上一丝多余表情都没有。
相差甚远。
少年脸色好了点,但依旧很臭,他戳了一下白倾的脑门,闷闷问:“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