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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呵斥连着他脑海中那些吵闹不已的声音也喝退不少,白倾撑起剑用力揉着眉心。

那快要将他吵疯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周围场景逐渐恢复光亮,脚底的石玉台坚硬牢固,那颗狂跳的心脏暂时落回胸腔纵膈内。

楚修焦急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白倾,你还好吗?”

白倾听得清楚,他也好得很。

他猛然抬起头,便见琴千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再无之前丝毫自信悠然,神色慌乱。

剑还在手上。

大少爷疾步走到琴千面前开口质问,声音冰寒:“你做了什么?”

琴千吓的说不出话。

楚修上前拉他,却被白倾一把甩开,眼神直逼向琴千,他厉声道:“我在问你。”

那姑娘急的似乎都要落下泪来,磕磕巴巴的说着:“师兄我没做什么啊,只是一个小媚术真的没别的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玄月台忽的起了一阵凉风,正午的日头被一朵厚实的云彩给遮去大半,云雾如浪潮狂涌。

杀她?

白倾僵直身子,如坠冰窟。

他拿剑挥砍的,是琴千?

右臂的阵阵刺痛化为浓稠血液渗出白纱,渗透里衣。

白倾陡然回过神,将那把剑丢弃在旁,声音还未曾回暖,带着寒意:“再无下回。”

他要马上回去处理伤口。

“师兄”

白倾已经走远了。

待他一走,少年也寒了脸,甚至比白倾还要阴沉:“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琴千急道:“我不知道,这种法术从未失效过,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慌忙看向楚修:“小师弟,我应该也给你施过此法,你可有何异?”

声音戛然而止。

偌大的玄月台,只剩下她一人。

这一声呵斥连着他脑海中那些吵闹不已的声音也喝退不少,白倾撑起剑用力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