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出门,尤其是怀有子嗣后,宴华每日会抽出半日时间来陪她,一直到第二日晨间才离去,他说家中本行商,如今要筹办与她的亲事,只好每日都花些日子去学习打理商事。
阿娋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那日她感受到腹中小生命的萌动,欣喜的出门寻他。
那个日夜与她温存缠绵的男人此时正搂着另一个细柳腰肢的姑娘与她打情骂俏,总是让她牵挂的声音在对着别的女人说着撩人心弦的情话。
阿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这刺眼的一幕幕已经不需要移情来感受,白倾只想骂:渣男。
他骂出口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在楚修身上掐了一把,那人无端遭殃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委屈,他说:“少爷,疼。”
白倾乐了,他拽着小祖宗的衣襟把人拉到怀里在他被他下手的地方揉了揉,哄小孩一样说着:“乖,不疼不疼。”
楚修轻轻笑着,似乎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了注意,挑眉问:“然后呢?”
白倾捏着下巴思忖半天,像是在想后来发生了什么,这才徐徐道来。
宴华听到声响捡到地上遗失的细长红绸,自然是慌了神的回去找她,轻言软语的哄劝,千篇一律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与她只是做戏’这样的烂戏。
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阿娋原谅了宴华。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先前劝阻阿娋的人也下了山,大概原本是想来见她最后一面,祝福她一番,谁想到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找出了书生所有劣迹,接二连三的将证据甩在阿娋眼前,告诉她这个人到底有多不堪,与她在一起也只是别有所图。
阿娋哭红了眼,质问出声:“阿鸢,你倒是说说他图什么?”
白倾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却见二人同时变了脸色,阿娋沉默着抚摸腹部发愣,这句“我相信他”也完全没有底气。
她终于迟疑了。
也只是迟疑。
期间阿鸢不止一次的来找过她,无一不是想告诉她离那个男人远些,可宴华每次看向阿娋的眼神诚挚到让人挑不出毛病,俨然一副已经改邪归正的模样。
书生也没有再出去鬼混过。
至少在阿娋面前没有,于是阿鸢的话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白倾记得很清楚,阿鸢最后一次来找她时眼圈有点红,她似乎要放弃了。
“阿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若是真觅得良人我断不会管你,只期盼你能过好余生,可你执意要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连我们之间的约定都置之脑后,我劝不动你,这次一别,就不用再见面了。”
大少爷觉得她其实是看不下去阿娋执迷不悟的样子,被她气得不轻,否则以她三番两次苦口婆心的劝慰,怎会主动离开,阿鸢甚至说出了:“你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半分关系!”这样赌气的话。
她只是红着眼看阿鸢离开。
她不喜出门,尤其是怀有子嗣后,宴华每日会抽出半日时间来陪她,一直到第二日晨间才离去,他说家中本行商,如今要筹办与她的亲事,只好每日都花些日子去学习打理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