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
在欲海中沉浮时脸颊划过一道潮湿印记。
白倾一愣,他哭了。
大少爷突然有些想笑,他哭什么,也不是他受伤,气他的人倒是要跟他比谁哭得更惨吗?
呆的很。
他也许不知道自己嘴角露出的无奈笑容,只抬手揽住楚修的脖子,轻轻摇头:“我没事。”
身上那人身子一僵,将脸埋在他肩窝,锁骨一片湿滑。
空气逐渐暗昧温度高涨,锁链声愈发汹涌的敲击碰撞在一起,在寂静空旷的石室内缭绕不绝。
-
白倾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很不愿意这样想,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疲乏如同寒冬山巅肆虐狂风暴雪,总是让他力不从心。
不知道是不是跟楚修总是要他喝的那些汤汤药药有关系,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停不下来,有日他偷偷将那药吐在一旁没喝下去,偏偏后来被狗鼻子楚修发现了,把他按在床上一宿没让睡。
结果还是一老一实的喝药。
“少爷先不要动,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很快就好。”
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发生。
他不知道楚修要干什么,却从来没感觉到疼过,只记得有几次那人这样说完话后不久,听到楚修一拳砸在树上的声音。
还有件稀奇事,他发现身为一个盲者,世界里当真是一点光线都没有,就连黑色都没有颜色,听力和嗅觉倒是突发猛进,他总是能根据楚修的脚步声精准的找到他的位置。
有时候甚至会从地上摸几颗小石子砸他,每每砸中他便会笑个不停,问那人自己感知能力是不是又提升不少。
这种时候楚修总是会笑着应他,夸他。
他知道那人心情并不好。
何止是心情不好,人也古怪得紧,总是与他说话说到一半人就没了,过一会儿才回来,声音听起来比他还疲惫,然后突然把他抱起身回到石室拥着他入睡。
“少爷,我有点困我们睡会儿好不好?”
他疲惫不堪的声音让白倾想起他手臂上那些伤,他一头扎到楚修怀里的时候那人一怔,眉眼染上笑意的回抱住他,白倾就趁这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抱住他手臂细细感受。
楚修不让他碰。
“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