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规则是留给有理智的人遵守的,负责掌控这个时空最大的工作职责就是维护秩序,若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乱来,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偏偏这人被除名六道了,他不隶属任何人管辖,只有主世界历来一直存在的强大阵法能暂且压制住他。
白胡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忐忑,心想能忽悠一时是一时,这种命格的人也敢除名,官泽神君闯的祸就该让他自己担着。
好歹楚修信了。
白胡子内里觉得他其实是没信的,只是不愿意拿那个人做筹码。
不过总比没顾忌的乱杀人好。
白倾跪在地上挨抽的时候一度让楚修想起在白府,他记得那时少爷便那样冲过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吼,“谁让你跪的?”
只是那时,他觉得这是白倾在算计他。
他眼神慢慢沉了下去,半空中伸出手,指尖在白倾脸上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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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给自己换药时他安静的在一旁看,心中极其想上前帮他,却害怕现身吓到他。
趁那人起身放药,他站直身子跟白倾比划了一下,发现少爷才到他腰际,好像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的模样,那样软软的触感仿佛就在手心,楚修勾起唇角,与他贴得近了些。
一股阴风吹得白倾打了个哆嗦,后脊背的酥麻感一直爬到颈椎,他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寻思明天要去庙里求道符驱驱邪祟。
淅沥沥的水声从矮小的房间传出,雕花的透明玻窗上透出昏黄的灯和朦朦水雾,楚修在原地站了会儿,似是很想进去。
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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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再没有回过七雾门,观察白倾是他整日里最开心的一件事。
少爷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起床,少爷小口小口的吃早餐,每一个神情动作都让人怦然心动,总想把他抱在怀里帮他做这些事。
只是他大多数时间都要去一个叫‘学校’的地方,楚修很不喜那里,那儿有很多穿着放荡的女子都喜欢黏着少爷。
每每这时他便咬牙切齿的站在旁边看,满心都是如何吻得他再也不敢跟那些女人说话。
直到那日放学,白倾在回家路上碰到几个人。
楚修虽不知他们是谁,但看少爷好像很紧张,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只听领头那个讥笑着说,“瞧这细皮的,啧啧,不知道划上一刀会不会留疤?”
白倾默默将书包放下来,拽在手心,“我没钱。”
小痞子手里当真拿了把折叠刀,上下掂着,不在意的说:“哪次你都这么说,可不总是让兄弟几个给刮出点东西来了么。”
他说完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