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哽咽与呼唤即刻被白倾抛之脑后,他不可能再忍受楚修那样的眼神,也不想活在日夜忧心被逐出师门的恐惧中,此次后,他必将除掉那人。
欲妖之毒是何时褪下的,白倾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干燥冰冷的石洞里,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层杂草,而他正躺在这堆杂草上。
楚修跑了。
这实在让他很懊恼,他犯下如此淫罪,却在第二日由于疲惫睡过头,没能把楚修杀了。
楚修手中又多了一条他的把柄,残害同门,淫,弑杀成性,这样随便一条都足够将他赶出七雾门,他会在百魂门手下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白倾愈加暴躁。
可在他回到七雾门时,楚修却再次选择闭口不提,只说在鬼缠陆受伤,要闭关修养一月。
这一月是白倾过得最舒坦的一月,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他不一定是要楚修死,只要那个人能永远闭嘴,或者在他掌控中,便可。
或许,将他赶出师门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白倾开始细细筹划,唯独让他厌烦的是,在楚修出关后,那人又日日在他身后,用那样阴沉诡异的目光看他。
他不明白,为何楚修不问,“白沐去哪里了?”
如果楚修这样问,他要杀死楚修的理由便更坚不可摧了,他正思考要如何将自己所犯的罪过一条条的渡给楚修时,苏简成来了。
他知道苏简成喜欢他。
白倾有未婚妻,她叫封幼仪,那个女人他很不喜,与她成婚也不过是成菩如所做的二手准备,她的控制欲强到不惜斩断他身边一切可能性。
苏简成为何来,他心里清楚,同时也生出一个想法,一石二鸟。
即使在鬼缠陆度过那样荒唐的一夜,楚修仍然每日都会去玄月台习剑,对他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见过师兄。”
他永远都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然后继续用那样能将人逼疯的眼神盯着他。
白倾这次没有无视他,而是对他一笑,“今晚后山一叙。”
他肯定楚修不会拒绝他,因为在他说完后,他清楚的见到楚修眼里,亮了一下。
这时候他便应该察觉到不对的,或许他心中已经察觉到了,却无法停止那能让他摆脱掉一个大麻烦的计划。
欲妖之毒,他偷偷的藏起来了些。
苏简成这个人很蠢,几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叫他来后山便乐颠颠的来了,白倾心里没什么负罪感,因为苏二,本来就是个一天不寻花问柳便浑身不舒服的人。
恰好帮他一把。
白倾似乎忘了什么。
细小的哽咽与呼唤即刻被白倾抛之脑后,他不可能再忍受楚修那样的眼神,也不想活在日夜忧心被逐出师门的恐惧中,此次后,他必将除掉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