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喃喃说着，“他们回来就该洗澡，为什么还要去负二楼？”

亨利推着他走到餐桌边坐下，“威廉念了一路，说你刚刚回国，什么都没经历过。他说你一定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要求每个人回来后都要先去给你打招呼。”

钱多多的心情更复杂了，捧着脸沉思。

哥芮拉端来一碗混合谷物放在亨利面前，对多多说，“我煮了米饭，十分钟后就能吃了。”

钱多多还在想着心事，侧头问亨利，“如果我向威廉道歉，怎么比较有诚意？”

“诚意？”亨利挑出脆脆的豆子放进嘴里，想了想说，“如果你答应给他一根骨头，那就给他三根，这样道歉比较有诚意。不仅仅恢复你承诺过的量，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钱多多又苦恼了。

不仅仅恢复承诺过的量，那是要给多少？

我答应他贴着我的唇五分钟，难道我要主动贴着他的唇十分钟么？

两个人将嘴唇贴在一起十分钟，怎么可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哥芮拉把每个人的食物都准备好了放在桌上，他还做了一份土豆沙拉，最后为钱多多盛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电梯门开了，威廉穿着运动套装下来，他一会儿就穿这套衣服去第三街区巡逻。

威廉刻意忽视钱多多，没有挨着他，坐在了他的对面。

威廉把多多身边桌上的狗粮和自己面前的猫粮对换，然后安静的吃。

“威廉”钱多多叫他。

威廉抬头，木然对上多多的眼睛。

“对不起。”

“没事。”威廉轻轻说着，并没有笑，继续低头吃他碗里的东西。

说‘对不起’都没用么？我真的伤了一只狗的心。

这大概就是亨利说的‘好狗的自我修养’，就算还是不开心，威廉也不会再当面计较之前发生的事。

钱多多揉揉眼睛，他也一夜没睡，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吃饭，而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