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思收敛了心神,整理好衣襟,面带微笑,缓步走进。
房内布置是清雅简洁,但装饰设计却十分精巧,房内装饰不多,但却恰到好处,并不显得杂乱与累赘。
香案上青烟寥寥,缓慢而悠长,勾画出一种又一种杂乱无序的符号。
窗边的大肚瓷瓶里斜插着几枝早上新折的桃枝,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吐纳芬芳,或是巧笑嫣然。
但现在楚行思却是毫无闲心欣赏,毕竟角落里那些晕过去的人又不是单纯跑到这来睡觉的。
“草民楚行思,见过闵王”楚行思向着珠帘后的浅蓝色锦衣的公子拱手以礼。
楚行思用余光细细打量,只见来人半束墨发,面如白玉唇似嫣红,腰间一块白玉配轻挂,举手投足间无不在彰显着贵气。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沉寂,珠帘后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一人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棋子,棋子落在案上似清脆山泉又似闷闷无声。
“你就是楚大人的儿子。”宁豫墨手里下着棋,不慌不忙的问道。
“是。”楚行思直了直腰身,虽然听到他话中有几分轻蔑的意思,但别人乃是正一品的王爷,还掌管刑部大权,一句不屑又算的了什么。
“走吧。”宁豫墨听到他的话,抬起了头,看了他几眼,就站起了身。
“恭送闵王。”楚行思看他走出去来,低着头向他行礼。
确定他真的走了,楚行思轻唿一声:“来人”。
“公子。”梁成听见他的唿唤立马推门进去。
“把这些人带下去,和那些一起处理了吧。”楚行思示意梁成那角落里晕过去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