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中虽然主教除灵知识，但基础文化课也并没有取消，教数学的老师因为车祸住院了，又是高二的班主任，急需要临时老师顶岗。

“明天要去当园丁，今晚不能熬夜了，希望不要发生任何事。”虞尧揉了揉眉心，在电脑的荧光中笑了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句“晚安”。

【晚安。】系统打了个哈欠，唯一的光源熄灭了。

他坐在高耸的王座上往下看，底下是尸山血海，空气中充斥着不散的血腥味。

虞尧知道，这是一个梦。他撑着下巴，安静的等待着。

咔哒哒哒——铁链铮鸣的声响。

冰冷的手落在脖子上微微收紧，眼前突兀的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影，银白的长发曳地，由符纸包裹的铁链从四面八方拉扯着他的身体，足足有八根，绑住他的手脚，穿透他的肩胛骨，锁住他的心脏。

虞尧闲适的靠在王座上，抓起他一把垂落的头发，看到了上面沾染的血污。

“脏了，有点可惜。”他缓慢的道。

“……”嘶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你为什么不怕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虞尧维持着褚泽文的人设，很直接的道，“你那些吓唬的手段过于小学生，我很难产生害怕的情绪。”

“……”它虽然不知道小学生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听出了虞尧是在笑话它，它声音顿时就变得凶残起来，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杀气如有实质的逼近虞尧。

“既然你不走，就把精血留下来。”

虞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对方看他不动，直接就要动手，虞尧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冰凉的温度缠绕在指尖，像是摸到了万年寒冰，冷的虞尧都感觉手指要冻伤了。

“很抱歉不能帮助你，我这里已经有主了，你得去找别人。”虞尧勾着流于表面的笑容俯身凑过去，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