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察觉到一个更荒谬的可能。
他做了最后的挣扎——他不想走那条既定的,通向深渊的路。就算付出代价。
公爵身上又传来四信蛇如烈火炙烧的痛楚,他表情波澜不惊,只是额头冒出些生理性的冷汗。
“咚咚咚。”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来人没等到有人应声,直接推开了门。黑发黑氅桃花眼,果然是戈斯。
他好像心里定了个闹钟似的,每次都能准时在四信蛇发作时来到菲尔德身边,宛如心有灵犀。
戈斯探头一看,立刻轻手轻脚关上了门。他跨坐在公爵腿上,轻轻环住菲尔德的后肩,将光洁流畅的脖颈恰到好处的凑过去。
经验证,脖子处的血效果大于手腕大于其他大于杯中。当然,这是不完全统计,有很多地方的血液还没有测到。
公爵的尖牙染上猩红,此时的他像个贪婪的吸血鬼。
痛楚刚刚如潮水般涌来,现在也如潮水般褪去。
公爵松了口,但是依然环着戈斯的腰,静静聆听戈斯的呼吸。
就让我再把希望抱紧一点吧。
“你来得很快。”公爵埋头在戈斯的脖颈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戈斯似怜非怜地拍拍公爵的后背,同样低声说:“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嘛。”
公爵之前的所有都是自己在负责。他的爵位,他的处境,他为抓住光而做的危险赌博……
“你是头一个说要对我负责的人。”
“怪不得,看你稀罕的……但我不是第一个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