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心里百转千回,冒出一个念头就更生气一点,不一会儿两颗尖尖的毒牙就快把下唇刺破了。

他听见同样镇定的盛骁说:“哦,那我的住址也是b区东南角。”

眼镜蛇顿了顿,缓缓眯起眼睛,其中凶相毕露:“你要在这儿,挑战我?”

“打你还要挑地方吗?”盛骁上前几步,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把后半句话压得低且沉,“把你的眼珠子给我收回去,看看那是谁的老师!”

“老师,你管他叫老师……真够亲密的是不是?如果你在对决中输给我,你还有脸叫得出这句老师吗?”

两个年轻觉醒者之间的交流迅速且隐秘,就连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在为了什么而针锋相对。

只见眼镜蛇觉醒者竖直身躯,上半身急剧变化,坚硬的鳞片浮现,整齐地排列在了他的脸颊和脖子上。

他也张开了嘴,那四颗毒牙漆黑诡谲,伺机而动。

盛骁还是狼耳狼尾的样子,似乎依旧没能掌握化形的精髓,只有一双眼睛凌厉地锁定敌人,毫无畏惧与退缩。

一直观察局势的老响尾蛇“嘶嘶”地笑了:“乌鸦,看上去你的小狼崽不够强力?你不会在这种小家伙们的对决里插手的吧?”

但他把视线再次投向戈斯时,发现这人居然还维持着那该死的平静,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我不会插手,”戈斯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也不会输。”

老响尾蛇的目光跟着戈斯的视线落在了盛骁的身上,话里的赢家是谁一目了然。

不,倒不如说,戈斯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盛骁。

这股磅礴的信任是哪来的?那只小狼崽知道戈斯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期待吗?如果银狼输了,戈斯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吧?

老响尾蛇不乏恶意地想。

戈斯在他们整片a区都是个独立特性的存在,那一身与无序监狱格格不入的风姿、令人捉摸不透的诡秘能力和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都让这只乌鸦像个虚幻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