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盛骁睁开眼睛,不出所料地又看到了血迹。
但他这回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心脏紧缩般的窒息感,只还是焦急地去敲戈斯的房门。
没想到,他刚刚踏出自己的房间,就跟一个满脸血痕的陌生人打了个照面。
那人神情木讷,被绑着直愣愣坐在房间一角,听到他开门的声音飞快抬眼睨了一眼,然后像被烫到了似的快速收回。
戈斯这时也到了客厅,一指地上同样浑身是血的人,“你昨天午夜去找的就是他。”
“我……抓伤了他?为什么?”
戈斯简单描述了情况:“昨天午夜十二点左右,你变成了兽型,像是有目标一般跨越了小半座树林,找到了他。”
“然后我攻击了他?”
“没错,直到他躺下装死,你才放过他。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跟你对决所致。”
盛骁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人,他有着一张普通至极的脸,但盛骁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但我根本没见过他,为什么会去找他?他又为什么半夜跑到树林里来?”
盛骁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掰开了地上这人的下巴。
——那里面除了牙齿,空空如也。
盛骁:“……他是行刑人?”
“不错,”戈斯也来到盛骁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这个没穿白色制服的行刑人,“很可能是监狱长查到了什么,所以派人过来探查的,却被你直接逮到了。”
“而且从伤势来看,昨天你伤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