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证据吗?”
天幸往后倒退一步,关上门,把行刑人关在了守卫室之内,转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采访人招呼:“你们看完了?那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弹幕一时间有些安静。
【……他的伤痕看上去真疼】
【我看到除了手腕,还有很多擦伤】
【他笑得好像毫不在意一样】
【怎么可能?要是我都恨死了】
【成为觉醒者就要被这么对待吗,他们甚至根本没有犯罪】
采访者点点头,转而前往下一个地点。她这次说话也有些萎靡,情绪上没有开始那么活跃,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不是什么有趣的娱乐场所,而是确确实实的血色刑地。
“档案室距离更近,我们节省一下时间。”
档案室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女性觉醒者,背着个小包,上面标着红十字标志。看见他们来了,她先露出一个微笑:“这里的狱警刚刚有些事情离开了,就让我来带领……爸爸?!”
采访者一脸懵:“什么,你在叫我吗?”
当然不可能是在叫她。啄木鸟小姐眼睛瞪大,抬手捂住了自己控制不住同样张大的嘴,被荣叔几步上前纳入了怀抱。
两人的眼眶俱是通红。
“莆晴啊……有没有伤着?”荣叔的手想像以前那样去摸摸女儿的头,但似乎有什么顾虑,只悬停在空中。
莆晴的眼泪盈满眼眶,她顾不上模糊的世界,伸手抓住了父亲的,贴在自己脸颊上,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语调,“我……我很好……我跟着戈斯过得很好……”
采访者的镜头对准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被这气氛感染,不禁也擦了一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