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了一些善意的哄笑,把氛围衬托得更是欢悦。

只有左卿在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里眼睛一翻,向后栽去。

-“这是怎么了?”

-“他身体有些先天疾病,情绪不能波动太大。”

-“这也能进队吗?老队员审查是不是不太严格啊。”

-“那他刚才是为什么情绪波动大啊?”

-“好可怜。”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不知道世界濒临破碎的小世界土著的怜悯!

他在垂死的感觉中发了疯般呼叫着系统,但系统只会给他冷冰冰的回应:请掠夺者自行解决。

一片纷纷扰扰和窒息的痛苦中,唯余一个声音尤其清晰。那声音清脆悦耳,如破晓之光:“都别吵了,他需要得到治疗!”

随后,左卿感觉自己被抬着远离了嘈杂之地。

那个声音他当然记得,是属于他要诛杀的敌人的。

在人最无助时伸过来的援手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更不要说戈斯本来就有让人心神驰往的本事。

从那以后,又经过一些事,他就不得不再多控制一种东西了。

控制情绪,是因为不想自己再狼狈地昏厥;控制表情,则是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动。

他明明跟戈斯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戈斯也显然心有所属。

左卿只是不甘心——不论是从先来后到来看,还是从感情深度来看,他根本就是个戈斯生命里的边缘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