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为从头到尾都由自己决定, 自己负责, 就算有个别人插手,也只能是解火火和哥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

“虽然我没了当时的记忆,但我想那时的我跟现在的我想法一定是一样的——绝不袖手旁观。”

“做辅助也可以,但也要做个最强力的、最能帮上忙的辅助者;如果能进入失落世界更好,我就能亲自挽回我们的文明。”

病房里的窗户开着,阳光顺着窗口悄悄溜进来,从戈斯头上几根翘起的头发亲亲密密地洒在身上,但却没有分出一点给门边的左卿。

明暗分界之间,仿佛冥冥中已经被自然分好的,两个永远也不可能重合的阵营。

“你身体不好就去看医生,而不是拿过去你做的那些坏事来妄想阻止我。”戈斯皱起眉头,听着左卿呼哧呼哧的呼吸,不想再说更多。

跟病人较劲总归是一件没品的事。

他摁下了房里的呼叫铃,看到旁边鲜红的时间数字才发现他们居然争论了很长的时间。

左卿梗着脖子:“我没事。”

“你没事我还有事,拜托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它在哭呢。”戈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等待医生的间隙拿起旁边的机器捣鼓,这种鲜活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又平易近人许多。

左卿感觉自己的心跳又缓缓加速,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想要去触碰那头柔软的、温暖的、毛茸茸的头发……

但他还没来得及跨越那道阳光划出的明暗分界线,就被赶过来的几个瞬间明白情况的医生架住,耳边又变得纷扰嘈杂。

“怎么回事,心律不齐呼吸不畅,你不知道自己有……那个什么吗。”

“平时多注意一点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能不能爱护身体?”

“都说了减少情绪波动,不要外出,你再晕倒可是非常危险的。”

“快快快先帮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