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回头看了看接待团的大巴，孙子成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我和接待团一起吃饭，你先送步总回去。”

顾意之前还想制造和步潇独处的机会，方便解绑套话，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她接过孙子成手里的车钥匙，与他道别。

上了车，顾意先从后视镜观察一下后座的步潇情绪，试探道：“步总……”

步潇靠在座椅上小憩，被顾意叫醒，不悦地睁开眼睛，透过后视镜瞪着驾驶位上的顾意，“干嘛？”

他眉骨高挺，眼神过于深邃，配上冷白色的皮肤，如今又剃了胡子，颜值和他小暴脾气真的是两个极端。

看样子今天不易解绑，倒是可以套套话。

“安全带。”顾意拉了拉自己胸口的安全带。

步潇虽然瞪着她，行动上却乖巧的系好了安全带。

顾意没车，但大学就考了驾照，也算是老司机了，她平稳地把“爸爸”的几百万的豪车开出了工厂，朝着东郊的太别山而去。

行车五分钟，车内是窒息一般的安静，顾意斟酌再三，开始没话找话，“上次去您家的时候，您叫那个智能机器elena，它和ay是不同的么？“

步潇没说话，不知是在思考如何解释，还是压根就不想解释。

估计……是‘解答题’这个题型太难了。

顾意不能轻易放弃，此次谈话事关解绑，而且她和步潇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即使打碎了她的半月板，她也要顽强地进行下去。

“您做ay的初衷是不是为了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这回，顾意把问题换成了是非题，答案就在题中，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

然而，这次步潇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