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当尚书姓宋呢。”
吏部尚书心头一紧。
“微臣不敢。”
“不敢?”
靳尘似笑非笑。
“郑尚书不是一直敢得很吗?指点江山,嗯?莫不是在心里早已将朕当成了个死人?连朕说的话,竟是也能驳上一驳。”
他的声音里丝毫不见怒意,到像是在与人谈天说笑一般,可这话里的意思,却听得吏部尚书直直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老臣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啊,这可不行,上朝的时候怎么能糊涂呢?郑尚书若是年纪大了,可得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否则要是哪里不小心磕了碰了,可不是让子孙忧心。你说是吧,王大人?”
“是,是,陛下圣明!”
那位王大人的头都要贴到地上去了,他看也不看吏部尚书,只一心祈祷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靳尘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朝堂上安静地仿佛可以听见针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太监和官员都低着头,不敢直面帝王的怒火。
哪怕这位帝王,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生气。
畏惧。
这个词第一次被这些官员用在新帝身上,自此再也无法摘除。
“怎的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了?”
却是靳尘自己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