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陛下为什么……”
小李子捂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靳尘,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靳尘明明已经不生这件事的气了,还迟迟不肯原谅陈修竹。
“谁让他真叫你跪了下去呢?”
靳尘又敲了敲小李子的脑袋,看着他愣愣的模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朕和母后早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礼,这几年来,你对着朕都没有跪下过,怎的那日还对着他行了这礼数?朕非得再晾上他几天,否则真是怎么想都不解气。”
“陛下……”
小李子呆呆地看着靳尘,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陛下,奴才、奴才只是一个太监,您为了奴才这样做,不值得啊。”
“什么奴才不奴才、太监不太监的,朕说你值得,那你就是值得。你小子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呢?快点把眼泪收拾一下,到时候下了马车让其他人看到,还以为朕在马车里欺负你了呢。”
“陛下才没有欺负奴才呢!”
小李子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吸着鼻子小声嘟囔着反驳。
“好好好,朕没有欺负你。”
靳尘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好在小李子也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眼泪擦干之后就跟着靳尘下了车。
他们下车的地方离县城还有一座小山的距离,因为高平说翻过这座山后地上就都是水了,再加上这座小山看着不是很高,所以靳尘决定留下几人轮流看守马车和马,剩下的人步行前往。
原本在出发的时候,陈修竹是想说用木头做一个简易的辇舆让人抬着靳尘走的,但他一开口,就被靳尘严词拒绝了。
用靳尘的话说,他这次南巡是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的,不是来享福的,这一路坐马车是因为体力跟不上,现在这么一点路还要别人抬着走,那未免也过得太舒服了一点。
小李子倒是挺同意陈修竹的说法,可靳尘反对,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何况靳尘昨日就换了一身骑装,显然是早有准备,陈修竹只能作罢,安排一小队士兵扛着粮食,就在高平的带领下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