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靳尘已经笑得整个人都要软掉了,他勉强坐回椅子上,拼了命的止住笑声,好不容易停下来人,人还一抽一抽的, “若尘,你过分了啊。”
当事人之二的林文却是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他一边无奈地说着靳尘,一边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陈修竹,怎么也想不通对方是如何联想到这与现实偏差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的, “祁书,你这么瞪着我也不是个事。如果是我误会了,你就把真相告诉我就好了,不然你再怎么瞪着我,我也没办法一个人猜出真相啊。”
看到这两人的反应,陈修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边开口,一边不知为何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林文翻了翻白眼,只能将他之前和靳尘说的事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讲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难过与伤心,大概是心里憋着一股气的缘故。
“我们本来是想着,你在征战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总不能在第一天就因为这些事打扰你的好心情。要是知道不说出来反而让你胡思乱想了这么些个东西,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瞒着你。”
“是啊,我们本也是好心,却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在听林文说话的过程中,靳尘也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小酌了一口桌上的雨前龙井,声音中还带着淡淡地笑意。
“扶风既是一早就听到,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不过是些小事,我们还能不说不成。”
“是我犯糊涂了。”
陈修竹也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有些歉意地看向林文。
“祁书,真是对不住了。”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林文摆了摆手,大方地原谅了他。
想到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陈修竹第一次给自己道歉,林文心里还莫名觉得有点爽。
误会解开,陈修竹整个人就活跃了起来。他在边关呆了三年,虽然其中很多的时间都是在打仗,但也不乏遇到一些趣事或是奇事,正好靳尘和林文之前的话题也聊的差不多了,陈修竹就顺理成章地结过了话题。
靳尘和林文两人常年待在京城,对于这些稀奇古怪又横生趣味的事情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听着陈修竹用极富有描绘性的口吻叙述着这些事,两人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时间,御书房里只能听见陈修竹低沉的嗓音。
三人就这样一人讲两人听,不知不觉间竟也过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