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今日方才能够喝酒,您能陪徒儿喝一杯吗?”
莫子皓将酒壶和酒杯放到桌面上,转过身来语带乞求地看着靳尘。
“……”
靳尘没有立时应下。
慕玄烨这具身子是典型的滴酒不沾,四十多年来别说是酒,就是稍微醉人的东西,他都是没有触碰过的, 但今日是莫子皓的生辰,又是莫子皓这些天难得的主动找他,靳尘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点了头。
他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木桌旁坐下,莫子皓也挨着他坐下,立即手脚麻利地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师尊,徒儿先敬您一杯,感谢您当年愿意将徒儿收入门下。”
他豪气地一口饮完,靳尘犹豫了一下,也同他一样将杯中的酒全部饮下。
莫子皓立刻又各给两人倒了一杯。
“师尊,徒儿再敬您一杯,感谢您这些年来对徒儿的悉心教导。”
同样是一口饮完,再倒。
“师尊,徒儿还要敬您一杯,感谢您在徒弟下山历练之时陪同徒儿,让徒弟免于受那魔尊迫害。”
依旧是一口饮完。
三杯酒下肚,莫子皓估摸着这酒量也足够壮胆了,便放下酒杯,垂着眼轻咳了一声。
“师尊,徒儿今日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徒儿想给您解释一些那日温泉旁徒儿突然离开的原因,当时徒儿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徒儿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才选择了闭口不言。”
“这些日子里徒儿总是在想,师尊那样聪慧,应当在那时就已经发现了徒儿的心思,只是没有拆穿徒儿罢了。”
“但徒儿今日却想自己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师尊,徒儿心悦您,想要与您共度余生的那种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