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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絮影走进书房,朝时肃拱了拱手。

“臭小子,你不就出去玩晚了会儿,有什么好责罚的?说得你爹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时肃笑骂了一声,轻松揭过此事。

没办法,时絮影是他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本就不甚欢喜,再加上时絮影的武学天赋完全遗传了时肃,从小就高得吓人,所以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时肃不会和时絮影过多计较。

“爹明鉴,孩儿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时絮影也笑了笑,站直身子走到时肃身边,自顾自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又用放在桌上的茶具和茶叶冲泡了一壶热茶,给自己和时肃各倒了一杯。

“你小子,泡茶的手艺日益见长啊。”

时肃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又轻抿了一口,细细回味之后,有些感慨地说到。

“爹过誉了,和张老比起来,我的茶艺不过是雕虫小技。”

时絮影谦虚地摆了摆手,谈到张老时,语气是明显的恭敬。

他口中的张老,是魔教中资历极老的一位医师,时肃还没当上教主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魔教了。

张老忠爱草药,对于草药的种植多有建树,平日里如果不出意外,他就守在的自己的田圃里,观察着药材生长的过程。

张老同样忠爱茶,他的田圃为此专门分出一小块种了茶叶,傍晚闲来无事时,他就泡一杯清茗,在田圃边的小竹桌旁细品。逢年过节,张老也总将自己的茶叶当做礼物送给教中关系交好的人,久而久之,教里其他人也慢慢染上了茶瘾,若连着几天不喝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时絮影四岁那年无意间闯入张老的田圃,看着一地的药材和茶叶,搓搓小手就一头扎里其中,等张老从屋里放好药瓶出来,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子不断穿梭在他的田圃之中,伴随着时有的、被抛之身后的绿色不明物体。

张老:“…………”

张老:“!!!”

目呲欲裂,大概就是张老当时表情最贴切的写照了,他疾步走向田圃,短短几米的距离甚至用上了轻功,然后伸手一捞,就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