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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热情地应了一声,当下就停了动作走进厨房,没多久,就端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进了天字二号房。

“客官,这烧刀子啊,可是我们这十里八荒最烈的酒了,正常人喝上一壶就差不多了,我先给您拿一壶,您要是喝完了觉得不够,再开口要。”

小二一边将酒和酒杯摆在桌子上,一边开口说到。

“多谢。”

司徒诺朝他点点头,待他关上门离开之后,伸手倒了一杯酒,闭着眼睛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

烈酒入喉,司徒诺顿时觉得喉咙像是被火烧刀割一样难受,怨不得这酒的名字叫烧刀子,确实是名副其实。

司徒诺今年十九,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他的生辰,过了这个生辰,他就弱冠了。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酒,为了消愁。

酒是不好喝的,除了火辣辣的刺痛感,司徒诺没有其他任何感觉,他不能理解那些爱酒的人为何会对这样的事物如此执着。

可那一瞬间,当生理上的疼痛微妙地抵消了一些心理的痛苦,给他带来了刹那的轻松时,司徒诺却明白了那些失意落寞之后喝酒的人,因为借酒消愁真的有用——哪怕只有那么短的一个刹那。

抬手,又是一杯。

撕心累肺的咳。

然后又是一杯。

司徒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最烈的酒,可他喝完了整整一壶,竟然还能够保持清醒。

“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