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峋的身体也在快速的恢复着,那种恢复速度出乎所有人预料,楚毅的眉头也终于稍有松缓。
身体康复的楚峋再次见到了女孩儿,父亲甚至允许他们一起到稍远的地方走走。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楚峋闻到了一股萦绕在鼻尖的淡淡的清香,楚峋抽了抽鼻子,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是楚峋从来未曾闻到过的香味,带着清冽的甘甜,让他的牙齿泛着淡淡的痒意。
这时,楚峋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几下。
当天下午,楚峋独自走在试验区,他身上并没有那么多束缚,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很少管他,他从进入父亲的实验基地开始就不曾减退的那股探知欲由来已久,现在这股欲望终于按捺不住的再次钻了出来。
以前楚峋只是在自己所在的区域转一转,那也是父亲唯一允许的范围,但今天楚峋却摒弃了那些束缚,转到了另一区域。
长长的走廊尽头,似乎有个房间一直静待他的到来。
门,竟然很轻易就被推开了,楚峋走进去依旧是满目的白。
白色的密封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试验台,白色的操控面板以及房间正中央一个巨大的足有五米高的培养皿,以及——培养皿中一个漂浮着的男孩儿。
他像死了又像活着,静静的漂在里面一动不动。
楚峋绕着培养皿走了一圈,在看到男孩儿的后颈后不由得捂住了自己同样的位置。
对方与楚峋同等位置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切口,和他已经几近消失的伤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楚峋抽了口凉气,多日不曾有所异样的后颈开始隐隐冒出热气,一股又一股的消磨着他的意志。
培养皿里的男孩儿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灰暗麻木,毫无光彩,楚峋觉得他似乎是要死了。
不知多久之后,男孩儿的目光在彻底暗淡下去的同时,楚峋的身体也跟着直直倒了下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无论是之前的培养皿还是男孩儿都不见了踪影,眼前只站着他的父亲楚毅。
这一次楚毅的目光更加复杂,楚峋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无暇多顾,他全发热,每一条骨缝里似乎都在传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