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峋在这方面很坦率,于是走进休息室,转眼便拿着一瓶阻隔剂走了出来,转手抛入纳提斯·海兰迩的怀里,随后说道:“殿下的孔雀尾该收一收了。”
“你刚才恨不得趴在我身上,我以为你喜欢闻。”纳提斯面无表情,说的时候声音低沉并无起伏,就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陛下,我那是想为您疗伤。”楚峋颇为无辜的耸耸肩,又道:“现在我知道不需要了,那我们还是各自都收敛好,不然说不好谁又勾引了谁。”
楚峋知道自己又强词夺理了,明明是他要纳提斯的血,明明是他划开的刀口,明明是他闻到那气味儿就呼吸不畅条件反射,现在却要反过来“咬”上对方一口,不过他也没忘自己后劲那块刚刚结痂的齿痕是谁造成的,要说狠,他们两个只能算作半斤八俩。
纳提斯看了楚峋一会儿就把视线又掉回到了操控台上,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目光沉静,像一潭静谧的谷水,毫无动静。
楚峋坐的位置比刚刚要稍远了一些,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到alha的侧影。
这一年来纳提斯并没什么变化,至少从外表到神态他并不觉得对方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他还是能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纳提斯看对面的那颗蛋,楚峋就看纳提斯。
直到屏幕里那颗圆滚滚的蛋在粉色的小床里转了两圈,两人才如梦初醒的再次开口说了话。
“他会动。”
“当然会动,不会动不就是枚“水煮蛋”了么?”
楚峋的这个称呼显然让纳提斯不怎么高兴,对方皱了皱眉,却没再说话。
“蛋蛋”睡觉其实没什么可观摩的,就算是它醒了也只是一枚会上蹿下跳过于活泼的蛋而已,但纳提斯·海兰迩却可以看的目不转睛,直到楚峋的母亲楚依把它抱出去晒太阳,纳提斯才又说道:“它什么时候回来?”
楚峋想了想,道:“大概要等晚上。”
纳提斯的嘴唇抿了抿。
楚峋连忙切断了全息画面,它可不希望到晚上的时候他们还要一起看蛋蛋继续睡觉,那可真是太无趣了。
楚峋看着纳提斯看向自己的眼神,轻轻用手指蹭了蹭下颚,转移了话题。
“艾拉,到奇特郡我们还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