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殿下,我以为……”话说了半截,凯尼尔就又敬了个军礼,自觉退了出去。
楚峋摇摇头,走回床边看着纳提斯,正捉摸着如何把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扛回医疗仓,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还是凯尼尔·霍格。
这次还没等对方说话,楚峋便抢先道:“你来的正好,劳烦把你们家陛下送回医疗仓。”
凯尼尔却用极为克制又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我来正是要告知殿下,刚刚我峋问过医师,陛下现在的情况已无大碍,如果陛下想的话就不妨让陛下在您的房间留宿,有殿下的照顾必定对陛下的伤有所助益。”
什么个鬼?!
“那接下来,就劳烦殿下。您有什么需要请一定吩咐。”
楚峋张张嘴刚要吩咐,对方一闪身却不见了踪影。
纳提斯因他而伤,由他照顾也是无可厚非,再加上那句“有殿下的照顾必定对陛下的伤有所助益。”在前,楚峋更是有口难言,只得乖乖让渡出了半个房间的使用权,不过到了晚上,楚峋就发现并不是“让渡使用权”和“由他照顾”这轻飘飘的九个字就可以囊括的。
当夜,楚峋试图唤醒纳提斯·海兰迩陛下,未果。
既然要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对方最起码也要清理下吧?但任凭楚峋是叫是喊是拉,对方始终一动不动,楚峋实在搞不懂让纳提斯·海兰迩陛下自动启动的契机在哪里,没有办法最后楚峋只能抱着对方去浴室,然后像伺候祖宗一样把对方从头到脚伺候个遍。
楚峋没怎么干过伺候人的活儿,他自己又讲究惯了,把纳提斯左搬右抬浑身磕碰一遍倒还好说反正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任他摆布,但这时间真是不禁用,他自己忙了个满头大汗,对方才只沾湿了个上半身,一个澡洗完对方是油光水亮了他却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手都抬不起来,比打了一场擂台赛可要累多了。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睡眠质量直线上升,楚峋头一次尝到了沾枕即着的滋味。
这样过了几个星际日,楚峋又发现另一个让他极为无力的点,无论他前一天晚上离纳提斯多远,把自己或是对方裹的多严实,第二天一早,他准会滚进纳提斯的怀里。
说来……滚进怀里还是好的,有次更尴尬,纳提斯和他都有裸睡的习惯,但因为两人如今的关系,再加上对方“病患”的身份,楚峋很有分寸的在睡前都会把睡衣好好的穿在身上,纳提斯当然也是如此,说起来给一个只管睡觉不懂配合的人穿衣服更是一件血泪史,当然这个并不重要所以暂且不提,反正那天也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早上一觉醒来,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怎的脱了个精光不说,更是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整个人叠趴在了纳提斯的贵体之上,说来两人要都是赤忱相对也还算好看点,毕竟还有个“两情相悦”的道理可讲,可最气人的是,对方的衣服规规整整的穿在身上,只有他像是变态暴露狂一样未着寸缕的紧搂着对方不放。楚峋承人他对纳提斯·海兰迩陛下的裸体确实做不到一点想法都没有,毕竟他是个身心健康的男性beta,且两人本身就有肉体关系,更不要说还有信息素这个东西的羁绊,但他总不至于饥渴到对着个沉睡不醒的“病人”上下其手寻求慰藉吧?!
楚峋就这么在极度自我怀疑中,两天一小洗,三天一大洗,跌跌撞撞的伺候了对方大半个月。
终于在崩溃前夕把对方给伺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