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事,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眼前这碗还冒着热乎气的方便面,面条时间久了有点软了,口感更差了,以他现在的钱根本不差这一碗方便面,但他习惯了不浪费食物,还是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
一屋子漆黑,只有他桌前那一束光孤零零的亮着。
很快到了周末。
沈恪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朴素,戴着黑框眼镜,乍一看像是个系上围裙就能当家庭煮夫的男人。
但是当他在拍卖行坐下,拍卖行的老板立刻过来问候了,紧接着几个认出他的人也都过来问好,“郎总!竟然能遇到郎总!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旁边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一看这情况,就问道:“那人是谁啊?怎么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打招呼啊?”
“郎永华啊!那个传奇人物郎永华!人家隐退的时候,这几个总裁董事长还查无此人呢,现在国内商圈里还有几个大佬是他带出来的呢。远的不说,就他身边站着那个陆显洲可是‘泛华电子’的总裁,听说也是他的徒弟。”
“要是能搭上郎永华的线,那可是在家躺着就能挣钱啊!”
郎永华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这些应酬,这才重新坐下跟两个弟子说话,见沈恪拿着今天要拍卖的产品图册看得认真,说了句:“有看上的?”
沈恪正看着图册后面介绍的:画家贺铭章作品《拾荒的孩子》,一时愣了一下,“没,只是随便看看。”
旁边的师兄陆显洲也在翻看图册,说:“今天只有那条十八子的翡翠手串看着还有点意思,其他的东西都是个添头罢了。”
郎永华说:“我今天就是特意为那条十八子手串来的,你师娘过几天生日……”
沈恪的耳边听着那两人聊起那个翡翠手串,眼睛却一直盯在那副画上,一直没说话。
陆显洲见他一直在看那个介绍,也跟着看了一眼,说:“贺铭章这位画家没听过。”
他是拍卖行的常客,怕沈恪年纪小不懂门道,特意指点了几句,“这些没名气的画家得花时间去筛选,虽然买对了会价值翻倍,但是还要花时间等它们增值,很容易浪费了时间还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知道师兄是好心提醒,沈恪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谢谢师兄。”他想也许是巧合,那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