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却没有回头,又走出去几步,说了一句:“我不欠他的了。”

应该吧。

那个老人曾经说过, 往前看。

当时他抱着满身是血的老人往医院跑到时候, 那个杯子还被他捂在怀里,“杯子……”

当时太慌乱了,沈恪随手把那个杯子揣进了大衣兜里, 只顾着抱着老人跑。

后来等发现的时候, 他已经坐在家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啪啪的打在窗户上。

脱衣服的时候才看见那个杯子。

是那个老人的遗物。

他用过的东西。

是他讨厌的热乎乎的东西。

过了几天他想将杯子放到老人生前开的蔬菜店门口, 却发现那个店铺被兑了出去。

他就将这个还不回去的杯子放在了家里。

从平房到楼房到云顶豪宅, 搬了几次家,他的行礼寥寥无几, 一个书包就可以松垮的装下,可是那个杯子一直带着。

没想到那个老人的孙女竟然是他的前桌。

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印象的人,刚才他看了一眼,和那个老人一点也不像。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