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很优秀,我为你骄傲这种话,陈青荨小时候每次得了第一时都会偷偷幻想自己的妈妈将来会不会对她说这些话,曾经那么多次的幻想。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

“妈。”陈青荨轻轻的叫了一声,算是成全了那个儿时期待亲妈的幼年自己。

陈母泪流满面,“哎。”她应了一声。

然后陈青荨从她的怀抱里离开,她也曾经在这个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抱过她,亲过她的额头,摸过她的小手,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或者说,她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年过半百被净身出户,到了晚年还要远走他乡,膝下没有子女,身边没有人陪伴,孤零零的一个人拎着几件行李离开她的故土。

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呢?

她想不明白,正如她没法让陈青荨再回头。

陈青荨叫出这一声之后,她和她也算是画下句号了。

又过了两年,她和沈恪准备结婚的时候,陈父的律师忽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陈青荨实在搞不明白陈父托律师来找自己干什么,当初他给的豪宅已经还给他了,她也没有什么欠他没还的。

没想到张律师还是来做当年的老本行,掏出了一叠房产证说:“这都是陈总要送给您的,您是他的唯一继承人。”

陈青荨想起来去年还看到陈父和他新娶的娇妻生了个儿子的新闻被人当成谈资,怎么一转眼她倒成了他的唯一继承人了?

张律师略显尴尬的说:“要不您到车里跟陈总说说?”

原来她那个亲爹倒是纡尊降贵的亲自来了,大概是怕被她打出去吧,所以不敢出现。

不过陈青荨也不会上他们的车,当年给她留下太大阴影了,她只说:“请他上来坐一坐吧。”

当她和陈父在她和沈恪的新家茶室里面对面喝茶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命运真是奇妙,两年前她还曾经和陈母这样面对面喝咖啡,没想到一转眼就和陈父对面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