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微说:“小吃店,可不可以。”
闻蛮没意见:“可以。”
两人于是往小吃店的方向走去。雪微在前,闻蛮在后。闻蛮走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雪微几次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走丢了,但是还是没有回头。
两个人在狭窄昏暗的小店里坐了下来。
雪微点了一份抄手和烤冷面,要了热豆奶。闻蛮大略看了一下菜单,从头看到尾后,对老板说:“跟他一样的。”
雪微感觉他像是有点没胃口,于是推荐道:“他们的烧麦也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再来个烧麦。”闻蛮跟老板说了一句。
老板应了声,随后去后厨准备了。
桌子有点油腻,闻蛮拿了张纸巾擦桌面,先替他擦好,随后再擦自己眼前的。
热豆奶送了上来,他和雪微一人一瓶,他咬着吸管,喝得很慢。
气氛仍然沉默,似乎无话可说。
抛开国家队队员和队长的身份来说,四年不见,的确无话可说。
就像他的那些病友,有的去了,有的治好了回家,只要离开了那个共同话题,再相见也没什么话可说,他的天地很小,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雪微埋头吃腌菜,腌好的醋海带,还有炸好的黄金豆。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不烫了。
闻蛮忽而在对面笑了笑:“现在也还是爱吃这些东西。”
雪微抬起眼看他,唇边还沾着一粒白芝麻,眼睛乌黑,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