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那么点,她在闹,他在笑的意思。
闹够了没有,他想说。但那身影越来越远,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滑落,亦或是从未属于过他。
是什么情绪,让人无法思考。
他很烦,他真的很生气,他没那么好的脾气。
“哎,你干嘛去?顾眠?”
宴会厅外的走廊。
“斯,笨死了,让我来。”赵熙月打开启鞍山的手,她用镊子夹出一块酒精棉,然后在脚腕上轻柔。
正想换棉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先一步把酒精棉贴在红肿处。
那只手一直在抖,显得特别笨拙。
动作很轻柔,像是特别害怕弄疼她。
寡淡的尼龙香,此刻混合着酒气,闻上去似乎喝了不少。
赵熙月一偏头,看到顾眠耳尖通红,他的睫毛很长,连带着视线都轻柔起来。
顾狗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现在喝多了,本性暴露。
赵熙月也顾不得疼了,‘嗖’的缩回了脚,充满警惕的看着顾眠。
手里一空。
顾眠茫然无措,他抬起头,声音嘶哑,“跟我回家”他说。
“对不起,对不起,人喝多了,真对不住。”
没等赵熙月反应,江城迅速将顾眠架起来,铆足了劲死拖他。
顾眠吐的一塌糊涂。
“乖乖,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赶紧来两个人,快快快帮我扶一下!”江城一边抱怨,一边扶着他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