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孙夫人回答,曼娘又笑道:“听闻孙家酒楼里菜式与我恒家如出一辙,不知适才孙夫人问我的这道菜可会列入孙家酒楼菜品?”
这一问让诸人想起坊间传言孙家酒楼原样照抄恒家酒楼菜式的传言,本来诸人都不当回事,如今听两人对话,难道此事是真的?
在场的诸位夫人们立刻眼睛一亮,联想到适才孙夫人上前问人家做菜法子的事,立即充满嫌恶:莫非孙家就是这般不要脸皮问走别家秘方的?
夫人们眉眼官司打得飞起,不动声色决定了以后要离孙夫人远点。
孙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叫人翻出不光彩的抄袭之事,脸上登时如开了染坊一般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寿筵还不散场,她顶着诸夫人们异样的目光如坐针毡。
一墙之隔的小楼二层,树木掩映,有个丰神俊秀的少年郎正站在临窗将整场闹剧都收入眼底,他神色飞扬,锐气十足,眉宇间有遮挡不住的锋芒。
屋内有人唤他:“三郎,该走了。”
“知道了。”少年不以为然应了声,漫不经心转身前瞥了曼娘一眼。
第四章 羊腿肉鲊
回府后就恒夫人就绘声绘色将寿筵上的场景描述给丈夫听,恒老爷满意地捋捋胡子:“虽则这一场寿筵是我在背后操持大半,可全权掌勺的却是曼娘,这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极其难得。”
“许多夫人明里暗里打听曼儿呢。”恒夫人最满意此事,“如此一来我们也好挑个好女婿。”
“夫人,外头都说大娘子去了酒楼把自家堂叔撵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恒夫人的陪房石婆子神色匆匆进了檀染堂,连脚步都没了往日的从容。
“怎么回事?”恒老爷正色道。
昨日曼娘接手要办何家的寿宴,恒老爷自然便将酒楼里诸事都交给了女儿,谁知道这中间竟然有这般端倪?
石婆子一五一十将当时曼娘是如何赶走恒鸿园的场景说了出来。
恒夫人急得要仰倒,恒老爷却听得津津有味,还砸吧下嘴:“没想到我家曼娘还有这手段,软硬兼施人证物证齐全,这可是难得的经商好苗子呢!”
“好甚?!传出不敬宗亲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好找婆家?”恒夫人嗔怪丈夫,又赶紧叮嘱石婆子,“赶紧叫大娘子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