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有些遗憾:“我娘还动了将我个堂妹说给三哥的心思。我瞅着他也有心上人了,回头赶紧让我娘收手。”
谢宝树又赶紧夹一筷子枨醋蚶,蚶子白灼过后,放在枨橙和白醋与茱萸浸泡过的汤汁里,又辣又酸爽!
周岑完全没发现他在偷吃,还在感慨:“唉,说来我堂妹婚事也坎坷!前两年要说给永嘉侯世子,但是那个世子游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永嘉侯对外说是去外面游历,我看呀是去外面鬼混!”
对这桩公案宋简议则是清清楚楚:“都已经好两年了也没见着他踪影。”
“嗨!这就一言难尽了!听说那个侯府家里是继母当家,继母当家你懂得……”谢宝树边吃着枨醋蚶吐着蚶壳边高谈阔论,“大家面上亲亲热热一家人,谁知道关上门怎么琢磨呢!那个游证多半是上外头野去了,说不定遇上什么美人从此不打算回京呢!”
第二十七章 蒜烧鲳鱼(一更)
那位失踪了的永嘉侯府的世子游证此时正在浦江的恒家酒楼里帮忙。
他自从上次在夜里瞧见了曼娘冲着那位金尊玉贵的公子哥笑过之后, 心里就如被刀刺痛一样,再也生不出任何去寻找曼娘的勇气。
只不过梦却放不过他。
这些天他常常梦见与曼娘和离后,
自己或是因着后宅无人管理而叹气, 或是因着支银的事情为难,
梦中他心里翻来覆去都在后悔,为何让曼娘走了。
等醒来又忍不住回想起当初所见那一幕, 反复掂量。
这样昼夜煎熬他瘦得两颊突出,偶然遇到从前米铺的旧伙计, 对方惊诧:“殷晗昱, 你怎的瘦成了这样?莫非是因着大娘子去了临安?”
如当头棒喝, 殷晗昱才忽得醒悟:原来他这是心悦上了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