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要海船为的是海物新鲜, 量大价廉, 可如今新酒楼空置一天我们就损失一天, 还不如先买些海鱼回来开张。我定会保证海鱼新鲜。”
曼娘沉吟:“如此一来也好,只不过若如旁人一般运送, 只怕你会辛苦许多。”
“我不怕苦。”何三萍一脸坚定。
曼娘便不再阻拦,将数量与种类交待与她, 其余却不多言:“你以后就来自己定就行,我已经把此事全权交托于你, 自然由你做主。”
说着吩咐账房交给萍娘一百两碎银。
“这……”萍娘惶恐不安, 她还从未碰过这许多银钱哩,“大娘子, 您这般信得过我,万一我卷钱跑了呢。”
曼娘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萍娘在酒楼期间做事麻利细致, 绝不会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萍娘便没有再推辞,而是后退一步,郑重行以大礼:“我何三萍第一次得以被人如此信重,定当不负所托。”
她急着回报曼娘, 第二日一大早就带着家人出发往老家去。
海边渔村不大,是以何家归乡后便引起了不少震动。
渔村村口石头房下一群村民在晒太阳补渔网,见他们过来,李婶子感慨:“唉!何家的女儿也是可怜,好容易嫁到了临安说是嫁给了宗亲,没想到遇人不淑!听说捎话让娘家人去接她。”
旁边的李大伯却不同情:“让何家人张狂,还不是落下来摔得这么惨!”他一向嫉妒何大爷坐席时被人尊到上座,这回可算是解气了!
等何家人走到村口,李大伯还要奚落一番:“哎!何老头,怎的?临安城里好逛么?”
没想到何家人压根儿没理他。何三萍反而对聚集在村口的这些乡亲们说:“诸位,我从今后要开始收买海货了。若是谁家有鱼货大可卖给我。”
海货,她要说要卖海货了吗?海货不是商人们来收吗?何家的闺女,她怎么要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