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里雾里,对方却恶狠狠瞪着她。
别人将两人隔开,宴席主人充满歉意解释:“那是李将军夫人,前些天一条调任将他丈夫贬谪到永州,她心里担忧丈夫,你莫往心里去。”
又有夫人议论纷纷,曼娘这才知道原来调令是自己丈夫下的。
她那时遗憾的想:可惜道不同,否则这位李将军夫人直来直去,还挺对自己脾气。
如今换了立场,自然要给牧倾酒通风报信,可是要怎么说出来呢?
正愁眉苦脸,外头金桔打起帘子挤眉弄眼:“大娘子,王爷到了。”
曼娘回过神来,忙迎了出去。
牧倾酒一脸歉意:“谢宝树是个爱玩爱闹的,扯着我的旗号巴巴儿送了礼捉弄少东家,还请少东家谅解。”说罢作揖行礼。
原来是为着赔罪。
曼娘便福了一福回礼:“谢家少爷烂漫了些,也不是有意之过。”轻描淡写将此事揭了过去。
“听闻你家收留了永嘉侯世子,可有此事?”牧倾酒神色微动。
“当初家里商队在北疆救了他,他记忆全无,便好心好留他在店里做伙计。谁知居然是世子,我们还说笑呢,倘若早知道他是世子谁也不敢将他当伙计一般打骂。”曼娘举起手帕,微微放在嘴角,似是说到好笑处。
牧倾酒却敏锐发现曼娘眼角并未动,只是嘴上假笑罢了。
或许是吓着了罢。
牧倾酒没有多想。
曼娘却一瞬间想到了法子,她抬起头一脸天真:“适才有伙计来报,说是听永嘉侯来寻世子后,那位世子不住念叨着什么忠武将军李振,想来是他好友罢。”
牧倾酒瞳孔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