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不是失心疯了?这账册可是机密之物,岂能当中宣读?”
“对啊,账册亏损了她当众丢人,账册赢了少不得被人跟着跟风模仿,她这不是做无用功么?”
一个两个都议论纷纷起来。
于是纷纷都往八珍楼这里赶。
八珍楼本就日常围满了吃饭的人,此时再加上凑热闹的人更加热闹。
里头有些自己做生意的员外,当即发表起自己的高论:“这定然会亏损。”
“我可不是信口开河,你们算啊,三十文一人,一个月五百人不过一万多文,折合白银就是十五两,可是这西湖边上的酒楼不便宜,单是每月的赁金都至少要二十两。这还能盈利?!”
“就是就是,还不算她人工耗费,食材花费。”
于是众说纷纭,还有许多人遗憾:“早知道我也在那赌局上押恒娘子输了,这能赚多少两银子!”
立即有人洋洋得意:“我赶在赌局封包之前下了注,如今只等着收银子就是。”
凑热闹的帮闲闲汉、闲杂人等将个八珍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翁行老茶也喝不消停,劝曼娘:“恒娘子,何必赌这一口气?”
邓行老也着急上火:“你这囡囡怎的这么倔呢?就算你赢不成?非要当众丢面子。”
曼娘笑而不语。
等到外头人都聚齐了,她才站起来笑道:“诸位,今儿我便将我这月的账册念上一念。”
“这一个月,我共花费了六十两银子:其中所用调料共花费了五两银子,所用菜肉三十两银子,工钱十两银子,酒楼赁金十五两银子。”
下头的人盘算一下,倒也有模有样,便听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