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柳太医亲自去探去,应当是没错。”孟德豫答道。
“命太医院好生医治。”季渊提起朱笔,在奏折上划了一竖。
片刻后,他似是漫不经心道:“朕似有许久不曾召过寝了……”
乍一听得“召寝”二字,孟德豫惊得双眸微睁,为防失态,忙垂下头去。
往日被召寝的几个妃嫔是何下场,他再清楚不过。
他听几个亲眼见过的小黄门说过,那位燕贵人生得国色天香,跟个嫡仙儿似得。
可真是个仙女儿又有何用,谁教他们这位陛下根本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看来,那燕贵人就算没被毒死,也时日无多了!
燕辙远今日不知为何有些头疼脑热,与下属交代了一声,提早回了府,他不想惊动沈氏,便琢磨着从燕府侧门而入。
然还未到侧门,远远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沈氏正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拉着一人的手。
燕辙远原以为是沈氏要将燕沅送走,可定睛一瞧却是大惊失色。
纵然只是背影,他也不至于糊涂到连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分不清,沈氏拉着的根本不是燕沅,而是本该被送进宫的燕溪!
他在原地冷静了半晌,才沉声喝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