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都出去!”季渊定定道。
“是。”
孟德豫施了一礼,本欲离开,可抬眸瞥见榻上的狸奴,便伸手去抱它。
燕沅见孟德豫靠近,激动地站起来,能两日不必见到暴君,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眼看着孟德豫冲她伸出手,然还未触到她丝毫,一只大掌蓦然按住了她,男人低沉的声儿旋即响起。
“将它留下。”
“是。”孟德豫还是收回手,躬身退出殿外,留下一脸茫然的燕沅微张着嘴,对着孟德豫渐行渐远的背影欲哭无泪地“喵”了一声。
孟德豫走后,殿外零碎的脚步声渐远,很快周遭能听见的便只剩下风吹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少顷,原慵懒躺在小榻上的季渊站起来,回首淡淡望了狸奴一眼。
燕沅顿时紧张地绷紧身子,却见季渊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到花梨木桌案前。
他将手伸到桌下,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东面忽得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一道暗门缓缓移开。
燕沅看得目瞪口呆时,季渊已提步入了门内。她本想继续躺在小榻上休憩,不去理会,可好奇却如羽毛般挠得她心下发痒难耐。
暗门合上的一瞬,身子已不由自主地窜了进去。
门后是一条逼仄的密道,漆黑潮湿,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燕沅大着胆子走了一阵,便见一条石阶赫然出现在眼前。
石阶向下,深不见底,不知延伸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