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季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王嬷嬷勉强撑着上半身,只冷笑了一声,“你季渊大逆不道,残暴不仁,天下人皆欲诛之,我不过是替天下人除害罢了!”
“大逆不道,残暴不仁?”季渊唇间噙笑,静静凝视着王嬷嬷。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燕沅只觉脚底一凉,暴君这样的笑容她见过太多,每回看见都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随着王嬷嬷的惨叫,那柄长剑已然刺穿了她双肩的琵琶骨。
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殿中蔓延。
季渊缓缓蹲下身,“你说得倒是不错,只可惜现在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依然是我季渊,朕才是正统,那些无法杀了朕取而代之的都不过是废物。”
“你!”王嬷嬷闻言忽而激动起来,“季承嗣沉溺美色,暴戾恣睢,你作为那暴君的儿子,同样滥杀无辜,生性肮脏,算得上什么正统,你根本没资格坐上这个皇位……”
看着季渊眸中的笑意愈浓,本破口大骂的王嬷嬷倏然止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季渊的激将法。
“那你觉得有资格坐上这皇位的该是谁呢?”季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赵王,秦王,还是……诚王”
王嬷嬷的眸光微微颤动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她嗤笑了一声道:“季渊,你父亲当年罪有应得,你决计也会落得个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南境将来定会有个明君!”
话音刚落,她忽得呕出一口黑血来,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很快就没了动静。
季渊看着王嬷嬷的尸首,不为所动,死士便是如此,任务不成宁愿将藏在口中的毒药咬破,也绝不背叛主子半分。